贾母闻言果然脸色缓和,看着怀着身孕的王熙凤,满意的点了点头。
“听说了吗?二老爷现在是侯爷了,二奶奶还做主这个月每人多加一个月的月俸,太好了。”
“可不是,真希望这样的喜事每天都有,我们在这个院子中做小丫鬟,每个月月奉少的可怜。”
一个年轻的声音抱怨。
“快小点声,被其他人听到不好。”
“这院子就你我二人,也没谁会过来,就是让屋内的那人听见,她也能出来才算啊。”下丫鬟不以为意的说道,看着简单朴素的屋门翻了个白眼。
“好了,好了,这是高兴的事,少说两句。”一开始提起话题的丫鬟拉着一脸不满的丫鬟离开。
简单朴素的小佛堂内,一面容憔悴,头发半白的老人,听见屋外面两个丫鬟的谈话,无神的眼眸有了一丝波动。
小佛堂内的正是当初保留一命,却被关在府中开辟出来分外清冷的小佛堂祈福的邢夫人。
一晃也不过两年过去,当初看起来虽然古板,却还算保养得宜的邢夫人,这会看起来比贾母还要老十岁左右,任何人都能看出来,邢夫人这些年过得不好。
也是,且不说当年林翡偷偷下的药,在日日夜夜折磨着邢夫人,就是邢夫人那样爱财的性子,却只能禁足在这个清冷简朴甚至可以说有些简陋的小佛堂内,不能和任何人交流,正常人也会憋出病来。
邢夫人空洞无神的眼眸看着铜镜中她的倒影,慢慢有了波动,双手紧紧的攥住。
“不行,我儿被册封为侯这么大的事,岂能简简单单的过去。”贾母皱着眉头不满的看着贾政,“更何况,若不设宴一月庆祝,皇上会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