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子小声:“春,要不然我们报警吧?我觉得这个女人有问题啊……”

“我、我有点不太舒服……可能、可能犯病了,麻烦你,麻烦你帮我…打一下急救电话可以吗?”

少女哆哆嗦嗦的开口,脸色苍白。她穿着校服,但并不是月见山熟悉的任何一个学校校服,看起来还有些旧。

月见山捏了捏凉子的手,示意她站远点,低语:“你站远点,觉得事情不对就跑。我打个急救电话。”

说完,她低头拿出手机拨打电话——月见山这么一叮嘱,凉子便更紧张了,即使被月见山护在身后,也努力睁大眼睛紧紧盯着对面少女:要不是知道月见山烂好人的性格,她连这个急救电话都不会等月见山打,一定立刻拽着月见山走人。

忽然,凉子被人从后面用力推了一把!她撞到前面的月见山,月见山猝不及防被她撞得踉跄往前;刚刚还脸色苍白的少女立刻冲上来,一把搂住月见山脖颈!

刀刃从凉子面前闪过,下一刻没入她朋友柔软的脖颈。好像已经练习过千百遍一样,少女那刀捅得又快又狠,瞬间贯穿了月见山的咽喉。

刀是再普通不过的美术刀,在这种晚会上随处可见。

捅完人后她一把推开月见山,面色扭曲:“那个咒术师杀死了我的家人。”

“我也要让他知道重要的人死去是什么滋味!”

那一刀来得太快了,快到月见山来不及感觉痛,而是先感到了窒息。

血液呛进呼吸到,瞬间夺去她的氧气。这种熟练的手法不应该属于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有人教她——有人在教她!

这个念头冒出来的瞬间,月见山茫然又本能的环顾四周:然后她一眼就看见了和少女穿着同样校服的少年。

他与月见山对上视线,嘴角微微上翘。夜风吹起他的刘海,隐约露出额头上若隐若现的一道缝合线。

脑子里隐约闪过什么,月见山试图去抓住那丝不确定的猜想,但缺氧不允许她在继续深想,意识越来越溃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