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个学校的牌子太不显眼。小就算了,还让爬山虎遮住了一半。
月见山在校门口路过了三遍才发现这个学校牌子——校门口更不用说了,要不是夏油杰有拍照片给她看过,月见山差点以为自己不是进学校,而是进寺庙。
完全不像学校,连个保安都没有。
顺着唯一的台阶走进去之后,到处都没有人,而且大得离谱;台阶也长得离谱。走了半截,月见山实在饿得没有力气了,干脆坐在台阶上休息。
一个人呆在陌生的十年后,即使是月见山胆子大,此刻也感到些许不安。她干脆又把替身叫了出来,靠在替身肩膀上,一边休息一边思考下一步要怎么做。
这种时候,白兰恶劣的笑脸浮现在月见山脑海中。她突然间明白了白兰给自己电话号码的原因:他认定了自己还会回去找他,所以才这样轻易的让假夏油杰把自己带走。
他为什么不直接把自己扣下?
愉悦犯的行为大多无法用常理来猜测,但如果改变自己的思考方式——如果自己是个愉悦犯,在什么情况下会放自己的猎物跟着其他目标离开?
答案只有一个:他要让猎物亲眼看见事实。因为猎物永远不会相信猎人,只会相信自己亲眼所见。
那么新的问题又来了——白兰想要自己看见什么事实?
月见山正胡思乱想时,头顶被替身轻轻摸了一下。她抬起头,看见那张与自己相似度高达百分之七十的脸,正微妙的传达来一种担忧的情绪。
替身和替身使者间是有通感的,月见山心底的不安,她的替身也可以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