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那时候没预料到小邻居养大了会变成男朋友,还会变成杀死自己的凶手。
从惊愕突然的吻里面抽身,月见山呼吸紊乱的推开了夏油杰,扶着他肩膀——夏油杰低垂眉眼,他本来就生得清秀,但并不女气。
他拨开月见山脸颊上贴着的,汗湿的头发,像只大型犬亲昵的贴着她。夏夜热得出奇,客厅没有开空调,月见山靠在他肩膀上调整着呼吸,脸上发烫。
“春,我最近——”
“总觉得你在离我远去。”夏油杰收紧了胳膊,环抱着月见山的腰和脊背:“有时候我分不清梦和现实,觉得好像我现在所经历的一切才是在梦里。”
他其实还在发烧,现在的状态有点近似于烧糊涂了在说神志不清的胡话。月见山捏着那盒退烧药,硬纸壳的盒子被她捏得皱皱巴巴,濡湿的蜷缩着。
夏油杰还在继续自言自语:“春,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吗?”
他像是数千年前那位被挖去心脏的比干,诚惶诚恐的问别人:没有心还可以活吗?
月见山松开手,放过了皱巴巴的药盒:“我不会离开你的。先松手,我去倒水给你吃药。”
被顺了毛的大狐狸乖巧松手,缩在沙发的角落里团着。他用湿漉漉的暗紫色眼眸注视月见山,明明已经松开了手,炙热的眼神却让月见山错觉自己好像一直被困在少年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