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不高兴。”

“……”

“我不想你不高兴。”

“……是我的问题。”

他的表情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正因为意识到这一点,正因为心底也是这样想的,所以他才更……别扭?

你不知道除了别扭,该用什么词来形容此刻的夏油杰。

你只知道一点,此时此刻,绝对不能用共情作弊。

“你怎么会有问题呢,你又细心,又温柔,恶作剧的时候也很可爱,”你像摸猫咪一样摸夏油,从头顶顺过脊背,“其实我可以,和杰在一起一直很开心,温柔的也好,恶劣的也好,我一开始就想好全部接受。倒不如说因为有矛盾,有反差萌更吸引人呢了。就是我怕你会后悔。”

“……后悔什么。”他用见鬼的神情看了你一眼。

“就,咳,杰不是有点完美主义嘛,我有点预感到你在策划我们的夜晚,就这么因为一些情绪提前了,不会觉得不甘心吗。”

……

夏油杰:“你这是什么奇怪的洞察力。”

策划是有在策划。

但也不至于到完美主义的地步。

那听起来也太控制狂了。

他只是忍不住想,如果烟火大会的时候留宿在外,摸索着除掉空音的浴衣,让她软弱或急切的声音淹没在烟花的爆鸣声中,需要凑得很近才能听见是什么场景。最好是不要点灯,让偶然路过、一闪而逝的烟火照亮彼此的身躯……

所以才普通地进行了规划。

夏油杰紧绷的肌肉渐渐放松,然后不太自在地塌了下腰,躲开了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