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视野随之仰倒,从窗台飞闪到天花板,唯一不变的是占据中心的,五条悟的笑脸。
好在他还有些良心,带倒你的时候,还会用手掌垫上你的后脑勺。
但是他掌心朝下。
也就是说,肉厚的地方全送去给地板了。
你枕到的只有筋骨分明的手背。
“……”
你感觉不是自己撞到了他的手,而是他的手狠狠敲了一下你的脑袋。
好在你及时用咒力做了防护,保住了自己珍贵的脑壳。
疼的不是你的后脑勺,而是被咒力防护的后脑勺和地板夹击的手。
“……”五条悟龇牙咧嘴。不等你推他,他就自觉起身,仰躺在你身旁,摊成一个懒散的大字型,带寒意的气息吹拂在你耳边。“窗户外真是太冷了。”
他一条腿挤了挤你:“关窗关窗。”
“你来干嘛,现在不应该在旅馆歇着吗。”
虽然道场里的人给五条悟提供了空房间,但他第一时间拒绝了,说是更适应住旅馆。
你可太明白他为什么挑剔了。一半原因在于只要出钱,旅馆房间就够大够舒坦,什么都可以撒手不管,另一半原因在于,他可以找冤大头雇主报销。
他双手垫在脑后,支起来看你:“我看你的状态不太对,算到今天你该按摩了。”
确实,你这几天连轴转,除了交际叙旧外,还要挤出时间查万世极乐教的罪证,忙得脚不点地。
最令你心累的是,初步沟通后,记者告诉你,给万世极乐教负责人定罪没问题。但负责人是不是童磨就很有说头了。
“我见过不少这样的案例。”
“明明是未成年人,但心智成熟得可怕,自知因为年龄受到庇护,有推脱的空间,所以肆无忌惮。他可以说是因为监护人的控制才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