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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你从前尝试过不少次针灸。它不如按摩管用,但作为辅助,舒缓咒力还是可以的,要真正起效,除非除非咒术师里有使针的。但让你挥别针灸的原因不是低效,而是你被咒力淬炼得过强,针扎在你身上,自个儿崩断了。
这次你重试针灸,约的还是老地方。
轮到你的号时,上一个病患还没出来,那是个年轻男子,正弯腰挽下裤腿。你于偶然一瞥间,看见了青年小腿上的疤痕,它有规律地蜿蜒至膝盖。你一眼判断出那是手术留下的痕迹。
腿部受过伤的青年,一头利落短发,一身深蓝运动衫,爽朗地朝你笑笑,仿佛为让你看见了疤痕而感到抱歉。
你点点头。墙面上趴着的咒灵吱哇乱叫。
医院容易滋生咒灵,你来之前便已有预料,本来打算等青年离开再出手,可它实在太吵了。
“啊,蚊子。”
它呜呼一声,化为齑粉。
最近状态紧绷,不小心力气用大了,好险没给医院的墙砸出一个坑。
与你错身而过的青年停下了脚步。
两相对望,你和青年的眼神里冒出了同一句话:你也能看见?
见到来者是你,医师默默换了刚消毒的一套针,撤下的那套针感轻盈,握住针尖时,另一端甚至会微微下垂,是针灸首选。青年注意到了医师的举动:“用那套不好吗?为什么要用粗针,很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