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着开脱讨巧的话,它却一点都不掩饰自己笑嘻嘻的目光,下垂的尾巴愉悦地轻扫。

拙劣的辩护无异于嘲弄。

而你的态度对咒灵而言也是一种讥讽。不像它好歹说些卖乖的话,你连言语都懒得整理,仿佛根本不屑于装成个好主人,通篇都是“嗯”“哦”“啊”,敷衍得不能再敷衍了。

它忽然不笑了,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我学会扫地了,我已经改好了。”

那双异色瞳紧紧盯着你,散发咒灵的无限恶意,如同太阳照得发亮的泥沼。

反复无常的咒灵推翻自己先前所说的话:“对,我故意吓唬他们才出的车祸。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这么做了。”

“都是你没有管好我。”

“都是你的错。”

在此时,你恰好走进刀的攻击范围,路灯忽闪了一下。

变了的不仅仅是天光,还有你的刀。

你去东京读高专,偏离了原本的轨道,当然要知会从小将你抚养大的桑岛爷爷。你虽然没有说关于咒术师的内容,但被尊为鸣柱,饱经沧桑的老人却已经从你的语焉不详中洞察了什么。

他更换了你的刀。

当你出行前,桑岛爷爷郑重地交给你上一任雷柱的佩刀,那是年年都由神社开光祝福,在上一任雷柱手中大放异彩的名刀雷切。

道场里的人用的是新日轮刀,因为日常生活中很少派上用场,锻炼过程已经大大简化,包括你从前的佩刀,都是精简过流程的,杀伤力与反复淬炼过的、真正的、日轮刀不能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