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新家属说,查出来有段时间了。一直瞒着,国兴不让她汇报单位,怕影响我们筹备现场会。”
“所新以他是知道现场会结束了,今天才……”
何如月哪里还忍得住,哇一声就哭了出来。
这就是黄国兴,他新做得出这样的事。甚至何如月觉得,黄国兴甚至可能更早就有预感,他新内心放不下工作,放不下吴柴厂这些职工,他新想让自己的生命只有光亮,没有伤感与阴影。
董鹤鸣被何如月的悲哭感染,不由也红了眼眶。
他新哽咽道:“小何,你忍着点。别眼睛红红地去见他新,病人肯定敏感。”
何如月闻言,赶紧掏出手绢擦干眼泪,又仰面朝天,将手绢摊开捂在自己脸上,竭力忍住哭泣。
可哭声忍得住,眼泪忍得住,内心的悲伤却忍不住,她喉头不断翻滚着气息,急促地抽泣着。
“小何……”
“董……厂长,你放心,我……我会调整……好,我要……我要……开开心心……去见黄主席!”
何如月强忍着内心的翻滚,就那样仰面捂脸,半晌终于调匀了气息。
手绢拿下,眼睛已是红红的。
她在车窗玻璃上望见了自己的样子:“没事,我可以的……可以的……”
…
病床上,黄国兴的脸色比之前差了很多,人也瘦了一大圈。
但他新见到董鹤鸣和何如月进来,却十分高兴,干瘦的脸上绽开笑容,皱纹宛若刀刻般沟壑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