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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方云缓缓地直起身子,哎哟哟叫唤:“这小子,知道的新是当了几年特种兵,不知道的新还以为他上了几年什么牛皮筋大学。”

“咳咳……牛津大学。”贾岭纠正他。

“嗨,反正就那个意思。点子是真多,胆子是真大,路子是真野。”储方云终于缓过新劲来,“连老董都学会先斩后奏了,被这小子带坏了。”

贾岭瞥他一眼:“你新这骂着骂着,怎么还骂出些亲热来?”

储方云无奈:“也只能咱私下骂两声,他生父要真来了宁省,谁还敢骂。有苦也只能往肚子里憋。”

“不至于不至于。”贾岭笑新道,“往好里说,这孩子是有闯劲,有想法,现在都改革开放了,不就需要这样的年轻人嘛,挺好的新。”

储方云却忧心忡忡:“我就担心,这么搞会不会捅出篓子,好歹也给挺过会议再说吧?”

他有这担忧很正常。

这样的年代、这样的环境,全都脑门子发热跟丰峻起哄才叫不正常。

丰峻也早就想到过自己的新想法放在当下的新环境,实在是过于超前,无论是上面的领导,还是下面的职工,一定是反对者占多数。

还好,董鹤鸣支持他。

接下来的日子里,时间显得格外紧迫。针对会议上确定的新几个解决方案,所有人都被动员起来,投入到空前的新忙碌中。

致歉信和召回书的草拟和印刷,只花了一天时间,当天傍晚就寄往全国各地。

与此同时,厂里的新几门电话被分配好,不仅有信件致歉,所有能联系上的新用户都接到了召回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