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新虽不中听,却也是实情。
费敏才终于不得不承认,刚刚费远舟说“真话新常常让人难堪”,的确有道理。
“小年是有错,但这个代价……未免有些太大了。”
费敏才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视线落在费远舟手中那只斑驳的搪瓷水缸上:“叔叔口渴,给叔叔倒点水喝吧。”
这是认输。
也是妥协。
李千千终究要进费家的门,如一只胜利的苍蝇,落在发臭的美丽蛋糕上。
茶雾摇曳,飘过费敏才的脸庞,显得他神情恍惚不定。
“叔叔真心祝福你和小刘……”费敏才低声道。
“谢谢叔叔。”费远舟给他一个微笑,“人生并不是只有一次选择。李千千是穷怕了,若小年好好对她,这日子也未必过不下去,或许……需要智慧。”
费敏才苦笑着摇摇头:“我想过了,那姑娘的心思新,跟你婶婶是过不到一起的,纺工局很快就要分房子,小年学历高,符合条件,让他们住出去,我们眼不见心不烦算了。”
符合条件的前提,就得结婚。
不结婚谁给你分房子。
费远舟明白,叔叔这话新的意思,是要费宜年和李千千去领证了。
真是恭喜李千千,终于破釜沉舟,如愿进了费家的门。至于往后和费宜年会不会过成一对怨偶,要看她能把身段放得多低,也要看费宜年的心结能不能解开。
这些只有天知道了。
…
立春还没到,吴柴厂全体职工翘首以盼的现场会还新在紧锣密鼓地筹备,郭清的大事件率先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