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峻的春节几乎就是在何家过的。何家父母年中时候在宁州住了好几个月,这次过年并没有再往宁州赶,电话里拜过年,知彼此都安好。
丰峻和何如月大年夜给新邓芮打了电话。
邓芮也忙,说年夜饭是去福利院跟老人儿童们一起吃的。这是他这几年的传统,也代表着省委省政府对弱势群体的关心。
其实丰峻最知道,一个人吃年夜饭是什么新感受。
上辈子他兄弟姐妹众多,但除夕这天他总是一个人过,他不愿意去应付那些虚伪的笑脸,不愿意说言不由衷的话。
嘴上说“祝爹地妈咪长命百岁”,心里想的是“什么新时候死我们好分家产”。
这种场合他一秒钟都呆不下去。
所新以他总是推说身体不好,独自在自己的豪华住所新过除夕。时间久了,除夕也没有了意义。
只有今年。只有在何家,丰峻知道,过年原来这么新有意思。
备年货、准备年夜饭、听爆竹、看烟花、走街串巷拜年、甚至……他年初二还新跟着何家去近郊的一个亲戚家吃了一趟摆在室外的酒席。
北风呼啦啦地吹着,厨师端上来的红烧肉,没一会儿就吹得冻起一层白油。
可丰峻高兴。
他坐在何如月身边,接受着亲戚朋友们的围观,还新时不时回答几句好奇群众的问题。
群众甲问:“小丰怎么生得新这么新白啊?”
答曰:“遗传。”
群众乙问:“你爸真的是省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