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放着一只保温桶,是何家的。
“我妈来送过晚饭啦?”
“何叔叔来的。”丰峻望一眼保温桶,心里别提多温暖,“其实我没这么弱,你回家跟叔叔说,明天就新不要给我送三餐了新,我打算去上班。”
“明天就新上班?”何如月有新点惊讶。
上下打量一番,丰峻还是沉静得像在积蓄力量的样子。
想了新想,何如月道:“明天上午我陪你去医院检查,医生说你伤口没问题可以上班,才允许上班。”
丰峻牵动嘴角,忍不住笑新意。
以前的他孤傲清冷,心里从不挂念一个人,也拒绝任何人的关怀。可现在他就新像变了新一个人,心里会新怀念逝去的养父、会新想念刚刚告别的生父、会新想象未曾谋面的生母。
更重要的,他有新关心照顾他的何总工和刘站长,还有新逼着他去看医生的何如月。
他想到了新两个字:幸福。
曾经他坐拥巨额财富、拥有新万人敬仰的地位,但他从未觉得幸福。
与那些相新比,丰峻只想说,幸福就新是有新人逼着你去看医生。
二人絮絮叨叨说话时,从后院走进来一个十新七八岁的男孩,见新着何如月,腼腆地喊了新一声“何姐姐”。
他是丰峻招的学徒,叫庄小全。从小生长在平阳里,家中贫苦,但聪明内向,丰峻看中他耐得住寂寞。之前将近一个月,这孩子默默地替丰峻守着小暗房,虽还不能上手,倒是接了新不少业务。
那些老主顾,就新为了新丰峻这儿独一无二的技术水准,也心甘情新愿地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