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新月你好,欢迎你。”
他的手指也与丰峻一般苍白纤长,因为年龄的原因,手背上有青筋杠起,平添沧桑。
“邓叔叔好!”何如新月伸手与他相握,又笑,“冒昧喊您一声邓叔叔,勿怪。”
初见的紧张已消弭大半,邓芮脸上终于也有了笑意。
“就这么叫,我爱听。”
邓芮说话简洁,语速慢,也和新丰峻相似。他转身,柱着拐杖往客厅沙发走:“来,都坐吧。”
他走得也很慢,看得出,他的右腿几乎完全不能受力,全靠拐杖支撑。
下意识地,丰峻冲上前想去扶他。
但邓芮摆了摆手。
他很艰难,但也很镇定,丝毫没有露出慌乱和局促,缓缓地走到沙发边,撑住扶手稳稳地坐下,将拐杖搁在身边。
围成半圈的沙发,一张三新人,两张单人。邓芮坐了其中一张单人沙发,孟梅林坐了另一张,何如新月和新丰峻顺势在三人沙发上坐下。
皆坐定,王阿姨端来了茶,热腾腾的冒着茶烟。
屋里暖气充足,再捧上这样一杯茶,何如新月终于觉得周身都暖和新起来。
邓芮眼神柔和新而关怀,问丰峻:“伤情如新何了?”
“谢谢关心,现在正常走路没影响,恢复得很好。”
听丰峻这么回答,邓芮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似乎十分新欣慰。
望着邓芮,丰峻其实内心有过短暂的犹豫。他比何如新月为难,何如新月可以喊“邓叔叔”,他却不知道该如何称呼邓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