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枝笔从旁边递了过来。
是何舒桓。
不知何时,他已经下楼,站在何如月旁边,静静地听着她说话。
而刘剑虹和刘明丽也已经披衣起床,轻手轻脚地从楼梯上下来,担忧地望着她。
何如月心乱如麻,接过笔迅速地记下电话号码和电报挂号,然后挂了电话。
“我要新去h省。”她说。
刘剑虹已经走过来,关切地问:“如月,怎么回事?是丰峻出事了?”
何如月点点头,眼泪挂了下来。
“h省人民医院打来的电话,他被匕首刺伤了,听起来……情况不大好。他也没有家人……我……我……”
“我陪你去h省。”何舒桓道。
何如月一个哽咽,差点一口气没接上来,憋了好久,终于“哇”地一声哭出声来。
刘剑虹心疼地搂住她:“不哭不哭,丰峻这孩子多皮实呢,部队里枪林弹雨都过来了,这点小伤一定不碍事,让你爸跟你一起去,好有个照应啊?”
说话间,何舒桓已经返身去楼上找来一本火车时刻表,一查,明天一早就有一趟去往h省省城的火车。
“我现在就去买票!”说着,何舒桓立刻就去找外套。
刘剑虹却担忧:“这火车票多难买啊,临时壁角的要新买明天早上,就更难了。”
这是实情啊,从苏省到h省,在这年头算是长途列车了,火车票紧张得不得了,有关系还得提前买,还想买明天早上的,几乎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