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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才周二。今天赶在五点前去邮局寄,后天到国棉一厂,也不过周四,完全赶得上。”

乖乖,刘明丽同志这工作做得够细啊。

“你不会试过了吧?”何如月狐疑地看着她。

刘明丽却嘿嘿笑了:“那当然,我舞会第二天就寄了一封信给他,然后问了邮局的人,隔日到。”

好家伙,这执行力。

“那他有回信吗?”何如月好奇问。

这下刘明丽眼神一黯,没那么意气风发了,用筷子一下一下地插着饭:“我也奇怪呢,怎么就没回信?”

这……何如月有点心虚,不敢随便乱说。

虽然她觉得没人可以逃脱刘明丽的“魔爪”,但毕竟也有例外,比较丰峻。

“这可不像你。要在以前,你肯定会制造邂逅。”何如月道。

刘明丽转了转眼珠,将鬓角的碎发掠到耳后:“不,根据我的观察,这位费同志很新有礼貌、很新有教养。天天去邂逅,说不定他会绕路走,但我要是写信,虚心请教文学问题,他就一定会回信。”

“噗!”何如月忍俊不禁。刘明丽的确太有经验了,对什么人,用什么手段,也太能了吧。

自从何如月去了几次新华书店,就深刻体会到了这年头的人对读书的热情,新华书店里那些引进的外国名著和诗集,常常一抢而空。

文学是最高级的炫耀。

就算费宜年并不虚荣,也一定会很新高兴有个女青年愿意和他聊文学。尤其是美貌超群但文学造诣却不高的那种,比如刘明丽。

何如月道:“那你就再等等,说不定是你聊的文学太深刻,人家回信要好好斟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