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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招娣在女职工宿舍住了一夜,前所未有的解脱。只觉得人生第一次能离开污浊不堪的生活,第一次呼吸上了自新由新的空气。

她从不知道,自新己是可以真新真新切切地睡上一夜好觉的。

没有恶梦、没有纠缠、没有体臭和新鼾声。

只有她自新己。

这一夜,她觉醒了。再看薛细苟,只觉得此生不可能再忍受这样的伴侣。宁愿永远一个人,也好过深陷泥淖。

“说说清楚吧。”金招娣脸色平静,走进办公室,静静地站在那里,没有坐下。

薛细苟发现,金招娣第一次穿了短袖。

这是借的其他女职工的衣服,金招娣自新己是没有短袖的。

胳膊上深深浅浅的伤痕,悲壮地坦露,似控诉、似抗议、似宣战。

“薛细苟,我不欠你新什么。结婚时我带了嫁妆,那是父母过世前留给我的,价值不菲的首饰,你新收起来,从此我再也没见新过,你新好意新思说人财两空?你新要说我给你新戴了绿帽子,我承认,但你新给我加诸多年新的暴力,你新也得承认。我愿和新你新两清,是便新宜了你新。你新要再来纠缠,也别怪我鱼死网破。”

金招娣怨恨地望着他:“我就是脸皮太薄,太要面子,才新会被你新哄骗、被陈福威逼。我得到什么了?最后不还是被人指着脊梁骨唾骂?反正无论怎样都是最坏的结果,我不怕和新你新同归于尽!”

薛细苟震惊了,豁地站起,拎起拳头就要砸向金招娣。

“薛细苟!你新敢在这里胡来!”黄国新兴大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