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哈哈,我都新不想叫你金同志了,我叫你金姐姐吧!或者招娣姐姐?”
金招娣有点不好意思:“你还小丫头新呢,这么叫,怪怪的。”
何如月仰头新,望着头新顶微风吹动的树叶,感新叹:“姐姐你才三十岁啊,这么美好的年纪,后面还有大把光阴,你居然说自己人生就这样了,我要是老天爷,我都新放弃你了,不想帮你了。”
“美好?”金招娣以为新她在新开自己玩笑。她的人生只新在新十五岁以前和新“美好”沾过边,后来这个字眼就从她的字典里抠掉了。
“姐姐,我跟你说实新话。陈福来闹,说你和新你丈夫……也就是薛细苟,合伙起来勒索他……”
“什么!”金招娣豁地站起,难以置信。
何如月拉下她,将她按回报纸上:“我,何如月,一个字都新不信。我不信姐姐是这样的人。”
“我当然不是这样的人!”金招娣气得满脸通红。
“但是陈福说,薛细苟是当着车队所有人面前说的,我虽还没有去车队核实新,但我想他应该不至于在新这一点上撒谎。如果要组织替你们把这个事好好解决,只新怕你得将实新情跟我说说清楚。”
“你要听什么实新情?”金招娣有点激动,“实新情就是我再不要脸,也不可能和新薛细苟用这个事去勒索别人。”
“但薛细苟会。”
金招娣顿时呆掉。的确,薛细苟会。她是没脸但其实新要脸,薛细苟却是没脸也不要脸。
何如月轻拍她的手:“姐姐也不要太着急。你听我给新你分析。薛细苟去找陈福,说要五十元封口费,否则就去报案,说陈福强奸。陈福不服气,闹到工会,说你们俩个是你情我愿。”
金招娣目瞪口呆,半晌,眼里蓄出了眼泪,低头新忍住,咬牙道:“这两个,全是贱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