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远舟这个没经验的孩子,终于被何如月强装的镇定给骗过,骑上自行车走了。
一直到费远舟的身影再也看不见,何如月走到树下,面对着围墙蹲了身子,抱住膝盖伤心地哭了。
围墙里的建筑,正是三层的水泥锅炉房,何如月检查了树后,却没有检查头顶。
丰峻在屋顶上检查烟囱,望见了何如月。
他以为何如月和费远舟利用上班时间偷偷约会,却没想到,听到了陈新生的死讯。
一开始他想,何如月明明都难过成那样了,费警察你怎么也不拥抱安慰一下?
后来想,哦,这个年头的人,都好保守的。
可是再后来,他看出来了,这两人不是处对象,或许费远舟有些意思,但费远舟显然完全不懂何如月。
就在他打算下屋时,他望见何如月躲到墙角去哭了。
这个丫头,竟然哭了。
几乎没有多想,丰峻就顺着烟囱爬上了围墙,又一跃而下,落到何如月身边。
“为什么哭?因为你的努力白费了吗?”丰峻问。
何如月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猛然噎住,剧烈地咳嗽起来。
丰峻犹豫了一下,终于脱下了手套,在何如月背上轻拍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