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峻也没卖关子:“工会的小何干事。退休的何总工和刘站长。”
许波还是愣愣地看着他,一时没想明白:“何如月?她倒是读的名牌大学,可能会有同学在省里当记者吧,但也才毕业,说得上话吗?”
见他如此点拨不通,丰峻也是暗暗叹息。
这位许厂长,真是要能力有能力,要想法有想法,要野心有野心,偏偏,不懂得梳理关系。
“听说何总工和刘站长去宁州照顾老人了吧。刘站长两个弟弟在宁州都很出息,其中小弟弟就在新宁日报社工作。”
言尽于此,再说就显得丰峻太“手把手”了。
许波一拍脑袋:“我还真不知道!我和何总工关系还可以啊,怎么没听他说过呢?唉,你怎么知道?”
丰峻也没显摆,只淡淡地道:“这就是车间工人的好处,乱七八糟听得多。”
“看来我脱离群众了啊,要反省,哈哈。”许波大笑着,以自嘲的方式化解了尴尬。
丰峻告别时,许波一直送到了路口,拍着他的肩,俨然已是小兄弟:“你在青工里有威望,以后别光给工厂添麻烦,也要带领大家一起进步嘛!”
丰峻笑:“这是自然。”
丰峻断定,不出两天,许波就会以组织对何总工和刘站长关心的名义,驱车前往宁州,看望刘站长母亲,并偶遇刘站长的小弟。
…
丰峻料事如神。果然,第二天一上班许波就把何如月叫到了副厂长办公室。
“小何啊,上回你说外婆病了,父母一个多月没回中吴了是吧?”
虽然不知道许厂长为什么突然想起这事,何如月还是点头:“是的,不过我们偶尔会通电话,我也会给他们写信汇报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