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保育员已是捂着嘴一声惨叫,她手里刚打的滚热的饭菜,正正地扣在她脸上。
出手的当然是何如月。她冷冷地看着嚎叫的保育员,心里已经明了。
原来自己对费远舟的“性窒息”提示,被泄密了。
保守的年代里,旁人的不解、一时的冷眼,她还能理解,但保育员这种挟私报复的恶毒之言,她一秒钟都不会忍。
“还有什么话吗?一起来啊!”她喝道,“上次一巴掌好了就忘记疼了是吧?再敢到我面前说一个字,这回是泼菜汤,下回是泼开水,你要不要试试?”
保育员脸上烫得又红又肿,一时不敢再喷脏,却又百般不甘心,朝着四周的人吼道:“刚刚你们不也说得很起劲吗?都哑巴了?”
围观很开心,但谁想被泼开水啊。四边的人都不说话。
“我协助公安局破案,知道什么就说什么,我问心无愧!至于我为什么知道,不用当事人告诉我。就你那猪一样的脑子整天只会盘算乱七八糟的烂事,有这功夫干点正事!告诉你,大学里有门课叫生理卫生,大学里还有你这辈子都没见识过的图书馆,各种外文书籍随便看,各个国家的经典案例怕是你听都没的听过。自己见识少,就拿个白布把头蒙起来,或者一头扎到泔水桶里躲起来,免得在这儿丢人现眼!我堂堂正正,怕个屁!”
人山人海的食堂,此时一片寂静,只有何如月清脆嘹亮的声音在高高的屋顶之间回响。
看似骂保育员没见识,其实却将那些指指戳戳的异样目光都骂了个痛快。
所有人都不敢说话了。他们的确没怎么读过书,别说外文书籍,就是汉语书籍他们也看不来一本,之前只顾着传八卦痛快,谁能想到人家是在外国书里看来的啊。
见众人都不说话,只有保育员捂着脸嘤嘤嘤,何如月一昂小脸,冷笑:“你们都不要吃饭是吧。我倒是饿了。”
说着,她径直走到队伍最前端,将饭盒递进窗口,响亮地道:“二两饭,一份红烧鱼块,一份小青菜。谢谢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