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来一遭,不见血必定覆水难收,谁的血洒在身上不是一样的红。
霍微溜号的片刻身边人就走去扬了门帘,他紧赶着灌进一口冰碴:“哎!去哪啊?”
萧乡雪头也不回:“看守夜的轮值。”
扎营头夜本该累的人横七竖八呼噜震天,训练有素的精兵则与疲累隔绝,越近目标地越坚定亢奋。萧乡雪走到距离最近的边界正好碰上交接,两队人齐刷刷地单膝跪地:“燕王爷!”
要撤的人眉毛胡子皆结着霜,光是鼻下吞吐温热气息,刚来的那队则精神抖擞跃跃欲试。萧乡雪看过还算满意,可他从不轻易夸赞:“不许单独行动,就算被人盯上了死前也给我砸烂腰牌。”
每人的腰牌由玉专制,人在牌在,人亡玉碎,坚决不给妄图混入军中的细作机会。
众人情绪激涨:“是!”
“噌——”
高声引得旷原之上草动风吹,萧乡雪捕捉到略过眼尾的一道如星白光,飞快矫健地提箭举弓直对声响方位,只见矮草被来物四足捻散,一双盈蓝兽目灼灼盯住萧乡雪,无所畏惧地胆大前进。
“是雪豹!”护在萧乡雪身侧的带队军官拔了剑:“王爷小心。”
萧乡雪的弓弦却松了稍许:“莫动,这野物脚下有个人。”
军官忙吞了口水,定神仔细打量,雪豹足边看似乌漆嘛黑,实则是人头顶连着一坨头发,那人任雪豹拖拽前行,脸埋草地不知死活。“这……”军官正要问如何是好,转头就看到萧乡雪已举着火把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