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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痨病。”虞竣的坦然示心底失望,似最后宣告:“当时太医说左右不过这一年,眼瞧着,就到年底了。”

萧云奕缄默片刻:“我去给父皇说,把虞靖换下来。”

“靖儿她知道。”虞竣盖腿的毛毯落在地上,他和没察觉到一样:“她说,没能让父亲看到她嫁人,至少让父亲承认她能干。每当靖儿一离京,家父张口闭口全是她,他对靖儿的要求过于严苛,承认这二字,还得等靖儿回来,亲口说才好。”

萧云奕咽了要叹出的气息,弯腰捡起毛毯重新给虞竣盖好:“既然如此,你多保重。”

“这话说的,”虞竣耸肩笑笑,恢复正色:“殿下要做什么。”

萧云奕面色冷峻:“守好敬安侯府,学学见风使舵。其余你别管。”

“早年学不会的,放到今日也学不会。”虞竣望着快枯尽了的树枝子,“顶端的叶是落的晚些,可若无根无木,它长都长不出来。”

“家父极不愿谈到往事,与他提起母亲,他嘴上说着成了亲败了业,实则净等着我不在的时候落泪,或许人有了后顾之忧就会不一样吧。”他回头对上萧云奕双目:“殿下,您眼神变了。”

“回了。”萧云奕松牙放了嘴里肉:“稍后我会派人来送些东西。”

虞竣应下:“什么。”

“太医院院判,叫徐宏,你声音一大就结巴的便是他本人。”萧云奕道:“还有皇叔的璇华枪,跟着云麾将军出去见见血,不过分。”

绥宁轩。

琼羽坐久了睡不着又呆不住,她在萧云奕书房走了起码有五次来回,连文揉着眼道:“太子妃,您到底想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