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这位叫洛曼的女人十分紧张,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双手紧握,一脸不安地看着西休米。
小男孩则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小手拽住母亲的裙角,眨巴着大眼睛,一脸好奇地打量眼前豪华宽大的书房,末了,把目光停留在少年伯爵身上。
“很抱歉,伯爵大人。”女人小声说,“打扰到您看书了,不知您叫我们来有何事?”
“不必紧张,洛曼女士。”西休米安抚道,“我找你来,只想问问关于你丈夫赌博的详情。”
洛曼:“!!”
“他、我丈夫……其实是个很顾家的人。”女人不住摆弄手指,局促不安地说:“他只是想通过赌博,赚些外快,补贴家里。”
听到这话,西休米眉头微微一皱,注视面前的女人,沉默不语。
赌博补贴家用?西休米心想,这真是个可笑而荒唐的借口。
根据他的了解,这位洛曼女士在庄园的口碑还不错,人老实本分,勤劳能干,是什么原因令她撒谎、为自己丈夫遮掩呢?
“她没说实话。”赫尔修斯躬身,在西休米耳畔低语:“她的情绪颜色粉红中遍布黑色斑驳,这代表她尚有配偶,但对配偶充满了厌恶与憎恨。”
西休米的耳朵又被这个家伙弄得痒痒的,于是揉了揉滚烫的耳廓,拿眼剜他:“这你都能看到?那我的情绪颜色是什么?”
赫尔修斯温柔地注视少年,看他那红得滴血的耳垂,心柔软成一片,刚才因为表白失败而带来的沮丧也被一扫而空。
“我不能,大人。”赫尔修斯低声道,“我只能感受到您的情绪,并不能看到它的颜色。”
西休米很想问一句: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