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就刚才的那个话题说下去,谁也说不好,演讲结束后,是不是会有一大群学生,义愤填膺的跑到市政厅去抗议。
虽然他们对那样的事并不在乎,法国嘛,巴黎嘛,示威抗议什么的,甚至全国性的大罢工什么的,算事吗?
但是,能安安稳稳的,什么事都没有,那不是更好?
巴黎市政厅,德拉诺埃焦躁的看着楼下,觉得自己右腹又有些隐隐作痛。
他刚才和阿尔贝说的话,自然是气话。
作为一个政治人物,他怎么可能不在乎民意?
因为民意,直接关系到他的形象。
而形象这个东西,攸关他的政治生命。
作为第一个担任巴黎市长的左翼社会党人(此前的100多年间,就是由巴黎公社至他当选的2001年之前,巴黎一直由右翼党派控制),他在政治上,自然有更大的野心。
是,虽然他无意谋求第三次当选巴黎市长,当他怎么会不想向全国性的职位,比如内阁,发起冲击?
而对他个人来说,形象这个东西,关系到的还不仅仅是他的政治生命,还真的会关系到他的生命。
在02年的一个晚上,他正和数百名巴黎市民在市政厅的会客厅里出席活动,一个39岁的程序员,突然就一刀捅入他的右腹部……
虽然行凶者马上被制止,他经过紧急抢救,也抢回了一条命,但现在每每想起那一幕,他都依然有些惊恐。
而今天听了冯一平演讲的那些学生,会不会在自己今后出席活动时,突然就看自己不爽,或者是那些可能上youtube看他演讲的民众,到时也突然就看自己不爽,随便用身上的什么东西,给自己再来一下,我还会不会有上一次那么好运?
就是他们不用太暴力的手段,可是,如果每一次出席公众活动,都得担心在场民众手里的咖啡脚下的鞋……那该多煎熬?
冯一平,你为什么就跟我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