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冯一平坐正了身子。
他只是,真的有些不习惯这么自我夸奖。
伦家可是一直都非常谦虚的。
被冯一平这样打断,保尔森也有短暂的不适应,整理了一下,继续说道,“所以,跟你打交道,我是放心的,我相信你的人格和操守,而这两样,无论是华盛顿还是华尔街,可都很难找到。”
冯一平点头,但他心里忍不住在问,这两样东西,你身上还有吗?
无论是在华盛顿还是华尔街,你可都混到了常人难以企及的高位上。
“好了不说这个。”保尔森笑了一下。
他之所以说起这个,不过是想冯一平在面对自己的时候,心里有些愧疚,而且他觉得,自己提起这件事的方式,是近似开玩笑,但没想到,冯一平会是这样的反应。
——因为他并不知道,上午的时候,前财政部长也找到了冯一平,而且让冯一平很不愉快。
“冯,你说的对,我们现在的问题,不是就不救助,而是如何救助。”
这就是冯一平愿意和他讨论,而不愿意和萨默斯讨论这个问题的原因。
保尔森因为直面压力,所以会比较实际,而萨默斯,是抱着隔岸观火的态度,所以会有些不知道轻重的追求完美。
因为方案越完美,才不会给他这个自觉将来也能像保尔森一样,掌握美国经济大权的人,带来更多的麻烦。
“贝尔斯登,”保尔森沉默了一下,“看来非常不妙。”
贝尔斯登看起来确实非常不妙,它的股价,今天还在继续下跌。
这不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这可以说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之后,又遭遇泥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