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熟悉他的做派，但总还是吃他这一套，也真是没办法。

“具体的，在这件事上，又是怎么样的一个两面性？”她问道。

“你看啊，”冯一平放下筷子，“无论是从能力还是经验来说，这些从苹果离职的人，确实都是一些难得的人才，这是他们的优势。”

“但对有些人来说，这样的优势，又何尝不是一种劣势？”他说道。

金翎看看周围的人，说实话，冯一平这么说，她还真有些不能理解。

其它的人，看起来和她也是一样的表现，只有老马，看起来是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们都知道，苹果一个最显著的标签，就是追求完美，”冯一平说，“因此，从投资人的角度来说，如果一个公司，聚集了一大群来自苹果的前员工，他就不得不担心，这些家伙，会不会是在苹果一样，要把一切都打磨得很完美之后，再推向市场呢？”

他说到这，很多人有些明白过来，这样的做法，至少不符合现在的互联网公司的做法。

互联网公司通常的做法是，先发布一个新的产品，看看用户反响如何，然后再基于大范围的真实用户行为进行改进。

“这得多烧我多少钱？这得浪费我多少时间成本？”

“所以啊，不是所有的投资人，都会像我一样，毫无保留的欢迎这些曾经的苹果人。”

这，才是冯一平不太紧张的原因。

和所有成功的公司一样，苹果也为它所从事的行业，培养了很多优秀的人才，但那些优秀的人才离开苹果之后，还真不一定能找到自己的用武之地。

所以很多人在离开苹果之后，选择自己创业，其实也是一种不得已。

没办法，能全盘接受他们做事风格的公司，真的不多。

“你这么做，我还能不能做另一种解读，”金翎又说，“把这些人都聚集起来，对苹果来说，也算是一种威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