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一平说的这些事,金翎觉得,离她好遥远。
无论如何,她和爸爸的饭桌上,最多只会出现哥嫂和小侄子的话题,连哥哥岳家的事都聊得少。
至于亲朋好友,好像随着爸爸的仕途越走越顺之后,亲朋就越来越少。
当然,爸爸按理肯定会有他的朋友圈子,只不过,就像他不知道自己的朋友圈一样,他的那个朋友圈,和自己现在也不会有什么交集。
至于村里的事?也就相当于他们家政府大院里的事吧。
但是从小,爸爸就很少在家里,在她和哥哥面前,谈起工作上的同事的事,现在就更不会跟她聊这些八卦。
如果妈妈还在,应该会不一样吧,自己昨晚应该像他在家里一样,被拉着说上一夜的话。
“被教育了吗?”看着冯一平的样子,她忍不住有些不爽。
“难得和他们这样长谈一次,那自然是免不了的,”冯一平看着演讲稿,随口说了一句,“谁让我们是做……”
听到金翎的笑声,他看了他一眼,“谁让我们是儿女的呢,你笑什么?哦,同病相怜是吧,昨天肯定也被你老爸好一顿教训。”
对他的问题,金翎避而不答,“叔叔阿姨现在真的还教训你?”
“做父母的教训儿女,多稀奇呢,”冯一平说,“别说是用话教训了,说得气起来的时候,我妈都习惯性的想让我吃栗子。”
这个,自然也是关于他终身大事的问题。
在左说不听,右说不通的情况下,对始终坚持和黄静萍之间没问题,但是就是不能现在结婚的冯一平,冯振昌还好,梅秋萍真的是气得好几次差点在他头上敲几下。
用她对梅义良和蔡虹说的,“亚洲首富又怎么样,哪怕他成了世界上最有钱的人,不还是我儿子?打几下怎么了。”
一想到老妈,冯一平是真的一点都没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