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有什么需要,你随时叫我。”

王总这时已经闭上了眼睛。

等到们被轻轻的关上,他才又睁开眼睛。

过去的几个月,他一直不曾明确的想起的那个问题,再一次浮现出来:冯一平;耻辱。

那么,现在,也到了该算账的时候。

他想着想着,躺都躺不住,“腾”的一下坐起来,有些急躁的在办公室里来回走动着。

他摸了摸脸,又回想起那火辣辣的疼来。

其实,疼倒还是次要的,那两记耳光,相当于是把他们父子的脸面,尊严,野蛮的踩到了地上,还不屑的踏了几脚。

所以在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王总都下意识的让自己忘掉那一幕,假装那一切都不曾发生过,自己父子,也就还能在其它人面前人五人六的。

但当听说自己老子准备好了对付冯一平的时候,这被自己剪辑掉的一幕,马上浮现出来,而且新鲜得就像刚发生的一样。

还有,自己上午还在做的看大门的工作。

你让我去看大门,你让我晚上牵着狗巡逻,而且这样下贱的工作,你让我一干就是几个月!

“冯一平。”王总咬着牙齿叫了一声。

之前在深圳看大门时的他,好像不是他,那有些像是一具靠着本能行事的行尸走肉,一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一回到自己的地盘,不过才适应了一会,王总身上原来的那些秉性,又很快纷纷回归。

再想起那些上午还在一起工作,一起吃饭喝酒的人,他只有深深的厌恶。

“老陈。”他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