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他这几年,哪怕再忙,也一直雷打不动的要坚持锻炼,哼,从今天开始,就把健身房的门给锁起来。
就在她一会心疼他,一会又恨她恨得牙痒的时候,张彦又在那边说了,“我这话可能不一定对,但以我对他的认识来看,如果有一种方式,能在不伤害到你和阿曼达,也不伤害到另一方和孩子的前提下解决这个问题,我想他付出多大的代价都乐意。”
“哪怕是,让他一个人,加倍承担所有的痛苦,他都心甘情愿。”
黄静萍的心又动了一下。
同样,以她对冯一平的了解来看,他确实会做这样的事。
那边的张彦也沉默了一会,黄静萍都准备喊一句的时候,张彦又说话了,“对不起,我现在得去上班。”
“好的,不好意思打扰这么长时间,这些事,我不但找不到人商量,其实,连个可以倾听的人都没有,我现在好多了,谢谢你!”
“但我是真的希望,你能来美国一趟,我们都明白,你的话,他一定能听到心里去。”
“你太高估我了,”张彦说,“对不起,我真得回去上班,再见!”
“那再见,谢谢!以后我们再联系。”
就在黄静萍准备挂电话的时候,张彦又叫了一声,“静萍。”
还有话?“嗯,你说。”
“其实我知道,你问我,其实并不是征求意见,而是想得到我的支持,对吧。”张彦说完,就挂了电话。
黄静萍拿着手机,愣了半晌。
她之所以给张彦打电话,确实,这事真是连个倾听的人都找不到,更别说征求意见。
而在这件事上,张彦不但是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因为按黄静萍的安排和设想,张彦将来迟早也得面对这件事。
既然如此,那还不如此时和自己共同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