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啊,就总是瞎操心,担心一平网上的生意,那能有什么问题?”冯振昌一如既往的说老伴自己找事,但是从他的神情看,他自己,何尝不是如此呢?

“这里太乱,走,去我的办公室。”

梅国平的办公室,设在后面的那栋两层小楼里,不太大,但是很壕,到处能见到亮眼的金色,因为他是一个石匠,办公桌后的那面墙,放着一组石雕。

“你们两个也是,一平定下来要做的事,有什么好担心?你们没看到,这一次他准备得多充分?以前哪一桩生意有这样的待遇?快把心放到肚子里吧。”他从一个保温杯里给姐姐姐夫倒了两杯参茶。

“就是这样,我们才担心的,”梅秋萍说,“你看看,他这么做,可以说是看重,但反过来说,生意还没开始,他就费了这么大的功夫,你说,是不是他心里也有些没底?”

她确实是这样的性子,现在还经常在晚上做梦,梦到儿子病了,或者是其它的各种不顺。

“姐你这话真好笑,按你说的,那不是所有那些花钱打广告的人,都是因为心里没底?你看,我也在镇里的电视台打了广告,我也找了几个姑娘到街上帮我发传单呢,”梅国平笑道,“我们这么做,是想让生意好上加好。”

“我们都知道,这是他这几年最看重的一个生意,你看,他都找了那么多家银行,还有,光配套的仓库,就建了那么多,他还一家家的检查过来,所以,我们是真担心,他这个生意,会出什么麻烦。”冯振昌也担忧的说。

“一平这一路,走得太顺,你见过像他这样走得顺的人吗?你看看那些出名的人物,哪一个没有栽过跟头?”

“其它一般的生意,我们倒不担心,我们就担心这样他看重的生意,会出什么岔子。”

他们吧,总有一些朴素的辩证法。

从一般的情况来看,确实是如此,哪一个经商的人,能一直这么一帆风顺?

“你们啊,就是瞎操心,我虽然是不太懂一平为什么会这么看重这个生意,但是,就从我这些天听到和看到的事来说,我觉得,一平的这个生意,肯定不会差。”

“等会下班,你们两个就在街上走走,听听大家在说什么,就晓得一平的这个新生意,绝对不会差。”梅国平说。

“真的?”梅秋萍问。

这也是他们俩今天到镇里来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