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春天了,今天春分,吃完饭我们去提车,提完车,你可以去郊区踏青。”他妈连忙说。
“车啊,”马闻晢听起这个字就有些感慨。但就在他妈有些后悔不该提起这个话题的时候,他第一次笑了,“谢谢妈。”
……
马闻晢在泡澡的时候,他爸妈又有一次压低声音的争吵。
“当然应该随着他,他想去哪里去哪里,想怎么散心怎么散心。”她妈妈说。
“就他现在这个状态,当然是马上让他出国,”老马又一次强调自己的意见,“让他留在国内,谁知道他又会做出什么事来。”
“能做出什么事来?怎么,他班房也坐了,那个姓冯的还想怎么样?还能怎么样?我告诉你,他要是敢再多看闻晢一眼,我就上去挠他一脸。”
“我说的不是冯一平拿他怎么样,是他想对冯一平怎么样?”老马觉得跟她交流起来特别费劲,这个人啊,还是一如既往的总是抓不住重点。
“那又怎么了?你还好意思说,儿子受了那么多委屈,你不帮他出气,还不许他自己想办法?”
“我没想过办法?”这话成功的激怒了老马。
在讨老马欢心这事上,马闻晢妈妈现在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但是对于如何激怒老马,那真是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一激一个准。
在儿子这事上,老马可以说是动用了在本地耕耘这么多年,所有能动用的关系,但最后全都无济于事,甚至有本地的官员,旗帜鲜明的站在支持冯一平金翎的那一边。
他不是没想过找更高级别的人介入,但一来,他同样拿不准那么做是不是有用。
二,这始终是一件小事,还是一件不太光彩的小事,用这事去麻烦老领导,没有必要不说,也并不能给自己的形象加分。
那边的老金同样不是没有关系的人,何况,还有那个让人头痛的冯一平。
冯一平那晚在酒店对他说的话,他现在都不愿意回想,不是因为难堪和尴尬,而是因为,惧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