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冯一平把他拉到沙发上坐下,“这是好事啊,我记得你和你哥,原来也是同意的,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我想我妈。”文辉的话里都带上了哭腔。
这个还真是!
“我妈走的时候,我还不记事。”
别说他,他那个性子刚烈的妈妈,喝农药走的时候冯一平都不大。
“我是看爸压在箱底的结婚证才记清楚她的样子,但是,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想起她,只要提起‘妈’这个字,我就觉得很暖和,好安心,就像小时候她抱着我一样。”
“闭上眼睛,好像还能感受到她,总觉得她好像就在不远的什么地方,看着我,那时候,我总觉得我的心跳,就是连着她,我在这边,她在那头。”
所谓的血脉,就是这个吧!
文辉抬起袖子擦了一把眼睛,“小叔,我只有一个妈,我不会再叫别人妈。”
“我理解,我理解。”冯一平摸着他的头,这些天,真不该把他一个人留在这。
有些事,就是不经想,时间和空间都隔不断。
有些位置,就是没商量,谁都不能取代。
“原来他们问我的意见,我觉得没事,可是我现在,越想越难受。”
“我理解。”
是啊,很多事,总是要事到临头,才发现难以承受。
“文辉,你也别难过,”冯一平起身给他倒了一杯水,“你放心,不管是在心里还是在生活中,不会有人逼着你叫别人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