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兄一事,也全由着你的意。”
“只是你不许离了侯府去。”
沈鸢声音透出几分哑来:“怎的,小侯爷还要把我腿打断了不成?”
卫瓒却在他耳边低低笑了一声:“你若非要走,我就去找我娘告状。”
“说我们已亲了,抱了,一张床上睡过了,你却要对我始乱终弃了。”
“说我情已许你,若不能将你娶进家门儿,就立时要绝食死了。”
沈鸢立时抬起那颗红脑袋来,怒不可遏瞪他:“卫瓒,你还要脸么?”
他却是莞尔一笑,挑了眉说:“你大可以试试。”
“沈折春,我不是没做过无赖。”
他紧紧圈着沈鸢的腰身,指尖在沈鸢的衣袖上掠过。
轻薄的夏绢上,是空幽常青的一丛丛兰草,已被沈鸢攥得不成型了。
卫瓒自然晓得母亲选这衣裳的原因。
兰草质淳,最是衬着沈鸢。
可惜侯府的温柔,他的怀抱,连这一件衣裳,都像是为沈鸢打造的囚牢。
沈鸢已在他怀里,已是羞恼得发颤,气恨得发抖。
捉住他的手臂,恶狠狠一口下去,咬出了血来。
卫瓒笑了一声,垂眸吻了沈鸢的发顶。
眼底的贪婪与占有欲交织。
野兽一般。
卫瓒几分笑意叹息:“沈折春,你可怎么办啊。”
他的沈哥哥。
妒意如火,君子如兰。
怎么就偏偏招惹上他这么一个混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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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沈春卷:“嘶嘶嘶……我很毒……你快走开……嘶嘶嘶……”
小侯爷(拿起筷子夹起来):“哪里有毒,让我尝尝看,吧唧吧唧吧唧……”
第48章
卫瓒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天光已大亮了。
他手臂上让沈鸢咬出来的牙印还在。
昨夜恨毒了他了,咬了他好半晌,又开始阴阳怪气地跟他争嘴。
挣扎着闹腾了半宿,让他拿被子一卷,裹在床上搂着睡了。
这会儿一醒,被子卷已散了,倒是人还在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