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平日里一个比一个精明,偏偏对着另一个就幼稚了起来。
沈鸢也没解释,低垂下头,只潦草把卫瓒衣裳给穿上了。
看了这人唇角伤口半晌,却轻轻按了按自己的嘴唇。
面色变幻莫测。
时而羞恼,时而恨恨,时而又流露出几分不知何故的暖意来。
照霜:“公子,小侯爷把这儿占了,咱们去哪安置?”
沈鸢半晌说:“罢了,另寻一间吧,这屋让给他了。”
“这么大庄子,还能没地方住不成。”
说着,慢腾腾站起身
走到门口,却又说:“照霜。”
照霜说:“怎么了?”
“捉两只蚊子进来。”
照霜愣了一愣:“……蚊子?”
沈鸢看了床上的人一眼,淡淡说:“放帐子里头。”
照霜:“……”
“是。”
不是她的错觉。
公子在面对小侯爷的时候,真的会变得极其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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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春卷:卫瓒你等着 嗡嗡嗡嗡
小侯爷:毒夫啊毒夫!呜呜呜呜!
第40章
到了第二日,众人便张罗着下山、往望乡城去。
这山上庄子却是不好留了,那无手的男人死不吐口,谁知道后头还有没有后招。
余下那些喽 也只晓得是这首领花钱买了他们,只说他们是一帮武学生,路经此处,要花钱取他们性命。
不如一群人往望乡城去,顺道将这些人直接押到城府去,也省得去报了府尹又得派人核实,一来二去的磨时间费工夫。
只是这避暑之行,却是结结实实落了个空,留着晋桉一个,对着满山的焦枯哭笑不得,还不晓得怎么跟家里人解释,这庄子也烧了大半的事情。
昭明堂这些人倒半点儿没有失落,不如说,干了这么一回大事,却叫他们高兴得不行。
于是又收拾行李,骑马的骑马,乘车的乘车,闲谈前一夜的惊险。
路上却是晋桉眼尖,忽得问他:“卫二哥,你身上怎的了?”
卫瓒一低头,见是衣襟没拉严实,露出点点红痕来了。
昨儿让蚊子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