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烬:“什么叫这种情况?”
“你自己知道。”赵愠并没解释,“齐烬,我真没见过比你还狗的。”
扔下这话,赵愠转身推开房间门。看见紧贴在门口的李桥舟,赵愠脸色冷下去:“偷听?”
李桥舟赶紧高举手里的东西:“没偷听、没偷听,我就是给你送……”
“不需要……”赵愠没心思听李桥舟解释,也没心情看他到底拿了什么。
绕过李桥舟,又推开病房门,赵愠快步冲进走廊。
靠在走廊冰冷的墙壁上,赵愠深吸口气,再缓缓吐出来。反复几次,他情绪终于平复了一些。
齐烬的话说的已经很清晰:有限的时间,要花在更值得的事情上。
什么叫更值得的事情?在齐烬看来谈个恋爱,争分夺秒重新开始,才叫更值得?
这个情况下,赵愠甚至没心思想齐烬为什么要重新开始,是真喜欢?
还是依旧不适应?在有限的时间面前,真喜欢或者依旧不适应,仿佛也不怎么重要了?
但是,赵愠想不通:怎么有人会这么狗呢?
在这种情况下,都还只想着自己?如果真重新开始了,然后齐烬有限的时间结束,自己又要怎么办?回想起齐烬提出重新开始时的表情,赵愠压着嗓子爆句粗口。
粗完,心情却没有好转。脚下发飘的感觉还在,心脏也跟着莫名发酸,赵愠只能反复规劝自己:明知道男主脑残,就不能跟他一般见识。
而且,这脑残男主还疑似得了重病。
跟一个脑残外加重病患者一般见识,实在不是自己的风格。赵愠指尖轻轻戳中掌心,心里的荒谬感和恐惧感挥之不去。
来的路上,赵愠压抑着荒谬和恐惧感,一心想找齐烬问个明白。
现在这个情况,仿佛也没有直接问的必要了?认识的人快死了,这事赵愠不是没遇上过。穿书前,他甚至还亲眼目睹过好几次。
生命的逝去,不论在书里还是在书外,都算得上令人唏嘘。
只不过穿书前只是唏嘘,穿进书里以后,除了唏嘘外,赵愠心里还夹渣着别的情绪。
悲伤?震惊?难过?感慨还是什么?情绪太多太乱,赵愠一时间没能理清。他甩甩头,决定先看眼时间。
手插进裤兜摸了个空,赵愠微微一愣。
手机不见了?
可是进医院之前,还用手机导航去的点心铺子。
赵愠一点点回忆刚刚的情形:跟齐烬把话摊开前,他先在客厅坐了一会儿,那时候也是看过手机的。又按照时间线朝前回忆几秒钟,赵愠终于想起来了:手机被他放在了茶几上。
回头看了眼刚刚被自己带上的门,赵愠叹口气,认命般朝病房走过去。
来到门边,赵愠轻轻敲了两下。
没人应答。
“我回来拿手机。”赵愠自顾自推开病房门,客厅里并没有人影。茶几上除了矿泉水瓶和装点心的袋子外,并没有其他东西。
赵愠看着茶几沉默片刻,转头看向房门。
刚刚他离开的时候,李桥舟正贴在门口偷听。这会儿房门已经关好,客厅里却没有人影。
先前在走廊上,赵愠也没看见有人出来,所以这会儿齐烬和李桥舟俩人应该都在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