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说着说着,四皇子这次背起来了这首诗。抑扬顿挫,抛却口音不谈,还真的有那么几分味道。“丞相大人霞姿月韵,经天纬地。实在令在下仰慕不已。哎,只是可惜,我们生而不同国。若有来生,只愿和丞相大人毗邻而居。那时在下必定紧随丞相左右。”
永思:“……”
乔木:……
“虽是痴人妄想,但在下还是想再问一句:在下有草原一片,骏马万匹,高山无数,溪流成海。在下可任你纵横捭阖,大展宏图,愿做你坚实后盾——你可愿随在下一同归去?”四皇子眉梢眼角里尽是真情实意。他知道丞相早已知晓了他的身份,只是明里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现在他撕掉那一层朦胧,只为一个答案。如果不问,终究是一个遗憾。
“丞相大人……可否允许在下唤你一声阿楚?”
永思沉默了一会儿,放下茶杯,“假作真时真亦假。鄙人只知今生,不知来世。既然今生你我各为其主,那还是干净利落些好。”
十分明确地拒绝,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然而虽然已经十分明确地拒绝,四皇子还是叫了声“阿楚”。这声‘阿楚’情深义重,似乎夹杂着无数未尽之语。然而一旦说出来了,也就什么都没了。
忽的,四皇子大笑道:“不愧是丞相大人,在下告辞。”
四皇子一走,永思就立即粘着乔木,“木木,刚才那个人是昨天我们见着的那个人。”
容貌虽然发生了变化,可永思敏锐地直觉还是判断出了。
乔木一时间不知作何感想,方才还不知深浅,现在看来,刚才的那番话,恐怕是真的了。其楚啊其楚,还真是祸水,还好他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