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母见状可算是抖起来了,转向小女儿的时候,语气虽然温柔,但是话怎么听怎么叫人生气:“世柔啊,我知道江淼不好,但日子都是越过越好的不是?我跟你爸刚结婚的时候他还打我呢,我不也都忍了?你还年轻,经历的太少了——最近跟江淼还有联系吗?你服个软,找个时间跟他道道歉,再去复婚吧……”
燕琅弹了弹烟灰,似笑非笑道:“妈,你忘记你到大学里去给江家人挂横幅的事儿了?换位思考一下,你要是江淼他妈,能同意叫我们俩复婚吗?”
金母:“……”
艹,当初真是做的太绝了,别说是后路,连个缝都没留下啊!
她回想起这事儿,心里就懊恼的厉害,再一想胡说八道叫自己去办这事的小女儿,心里边那团火就蹭蹭的往上涌。
“我不管!”金母一拍桌子,说:“你必须去跟江淼复婚,不然我……”
“不然你要怎么样?去学校闹事?去找我领导反映情况?你去啊,你要是想去的话,但凡说一声,我马上就带你去。”
燕琅一点也不打怵,笑容满面的把烟头按在烟灰缸里,说:“你能怎么闹?在领导面前一哭二闹三上吊?领导能怎么着?他能叫人把我拉下去打三十大板,还是能把我送进监狱?顶破天也就是开除我而已。”
“妈,你得想清楚,我工作要是没了,那也就没了收入,没了收入我就没钱,没钱的话,我就得想法子弄钱,那我就成天到家里来堵门,你不开门我就去找你领导,说你工作的时候偷偷往家里带东西,还跟别人一起做过假账——你以为就你会找领导啊?”
她眉梢一挑,说:“你信不信我去扯两个横幅挂在我们小区门口,就说你钱英为儿子卖女儿丧尽天良?到时候我再把记者招来,叫你上上社会新闻,也叫你儿子一出生就万众瞩目。”
金母:“……”
金母真真是气了个半死,哆哆嗦嗦的指着她,说:“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燕琅一摊手,说:“你都敢去大学门口拉横幅,我怎么不敢在小区门口拉横幅?有其母必有其女,妈,都是你的基因好啊。”
金母嘴唇张开,半天也只说出来一个“你”字,最后她猛地吐出一口气来,苍白着一张脸,倚在沙发上剧烈的喘息。
“你去我学校闹啊,你马上去,我都等不及了,顶破天就是被开除呗,我不怕,我一个大活人,有手有脚有学历,到哪儿还找不到个一月四千的工作?”
燕琅见状“呵”了一声,继续说:“倒是你,现在大着肚子没地儿去,在一个厂子里工作这么多年,也舍不得这些年投进去的养老金和社保吧?我去你厂子里闹几天,把你名声搞臭,转头我就到外地去,到时候天高皇帝远,谁知道我金世柔是谁啊?我不惦记你这破房子,也省了养老的麻烦,最多就是等你死了回来上上坟哭几声,日子照样过得舒舒服服,美滋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