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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文弼等几人彼此对视一眼,都不曾有异议,此事便这么敲定了。

第二天天刚亮,负责仪国公府的三个人就改换衣装出宫,骑马走了一刻钟时间,便到了仪国公府的门口。

仪国公本就胆小如鼠,昨天的事情简直叫他吓破了胆,无需女帝吩咐,便老老实实的呆在府里等候专人前去调查,唯恐自己贸然出门交际,叫姐姐觉得自己是心怀不轨,又或者是跟外人有所串联。

他是前荣的末代皇帝,国灭的时候年纪还不大,就跟女帝被蒋兴嫁给自己儿子一样,蒋兴也同样赐给他一个妻室,那是蒋家的一个翁主,只是自恃出身皇家,素日里与仪国公很是不睦。

女帝登基之后,便将那位翁主赐死,仪国公一点都没觉得伤心,反倒偷偷的笑出了声,现在的仪国公夫人是女帝赐婚,门第不算很高,但胜在温婉贤淑,会过日子。

昨天的事情一出,仪国公就吓尿了,回府之后马上把妻妾儿女叫过来,说:“小皇子是皇家骨血,是我谢家的男嗣,敢出手害他,那就是公然对抗陛下,也是在对抗我!这是要掉脑袋的事儿,谁干了趁早站出来,否则被陛下揪出来,不仅没好果子吃,还要拖累一大家子人!”

仪国公府的姬妾和孩子们站在底下噤若寒蝉,没有人吭声,也没有人主动站出来。

仪国公见状,便有些恼了,只是涉事人谢怡婷被扣在宫里,他无从泻火,便冷冷瞪向谢怡婷的母亲隋氏,怒骂道:“你教出来的好女儿,居然敢在宫里做这种事!她不想活了,我还要命呢!”

隋氏原想着就是进宫给小皇子和小公主过满月,哪曾想自己女儿去了就没回来,她本就是个没什么见识的妇道人家,心里又慌又怕,听仪国公这么说,解释也不是,反驳也不是,心里一酸,眼泪就下来了。

仪国公看了愈发恼火:“你哭丧给谁看呢?!”说完,就下去要打。

仪国公夫人赶忙拦住他:“老爷,事情还没有确定,咱们不好妄下决断。”

她知道丈夫最怕的是什么,也就朝那个方向劝慰:“说不定这事儿根本就不是怡婷办的,也跟咱们家无关,是别人想害咱们一家子人呢?您这么闹起来,可不就是叫那幕后黑手如愿以偿了?”

仪国公听着有理,这才冷哼这把手收回去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这几天你们就别出门走动了,陛下不曾叫人把咱们看管住,这是情面,但若是上蹿下跳不知安分,那便是咱们不识抬举了。”

仪国公夫人见劝住了丈夫,这才转向满院的姬妾和孩子,沉声道:“自即日起,若是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出,更不能叫外人入府,出门采买的都到我这儿来拿对牌,若有不听吩咐乱来的,即刻打死了事!”

仪国公没发表异议,那这事儿就算是敲定了,底下人面面相觑,恭敬的应了声,仪国公夫人这才摆摆手,示意她们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