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一脚力度不小,元道清修为被制,身上伤处又不曾好,但觉心口一阵剧痛,便蹬蹬蹬后退几步,猛地吐出一口血来。
徐凤临怔住了,元道清也清醒过来了,燕琅捧着脸,满脸爱慕的看着他,眼睛里全都是小星星。
“仙子方才可曾说错一句话?你自己骨头软也就罢了,竟还见不得别人傲骨铮铮,事后又意图对一个弱质女郎动手,你还是个男人吗?”
那青年杏眼微眯,目光森寒:“但凡有我在此,你就别想动她一根手指头!”
元道清早先见他跟郑菀卿卿我我,心里已经有了三分不快,现下再遭受如此一击,脸色更是苍白如纸,只是如此一来,他神志反倒恢复了几分,恨恨的别过脸去,将唇边血迹擦去,没再做声。
元道清扑过去的时候,那黑袍老者面色不易察觉的变了变,见事情未有大变,方才放下心来,正待按照尊上先前吩咐行事,冷不丁却听一句冷语传入耳中:“稍后再来此处,便拿此人开刀,取他性命!”
黑袍老者眼底闪过一抹畏惧,脸上却适时的展露出几分张扬的恼怒:“骨气?好,你们真是了不起!”
“半个时辰,我最后再给你们半个时辰,若还是冥顽不灵……”
他桀桀一笑:“有你们好果子吃!”
说完,便摔门离去。
地牢里只剩了四个人,燕琅有些虚弱的咳了一声,道:“还未请教这位师兄尊姓大名——”
徐凤临与元道清也不露痕迹的看了过去。
那青年全然不曾理会他们,只望着燕琅,柔声道:“我姓秋,单名一个溟字。”
燕琅问了具体是哪个字,又听秋溟道:“仙子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燕琅面色娇羞,轻推他一把,道:“快别仙子仙子的叫了,好不拘束!我姓郑名菀,你只管唤我阿菀便是。”
秋溟面露讶色:“可是鹰扬府少府主郑菀当面?”
燕琅嗔了他一眼,道:“你怎么还这样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