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级士族的体面和荣光,难道是嘴上说说就行?
还不是要真金白银堆砌!
裴夫人听得一阵委屈,心下酸楚,想要诉说,却又顿住了。
她要是当众说出来,无疑是在众人面前将裴家的面子里子抖个干净,自己固然是出一口气,但日后如何收场?
她的儿子和女儿都姓裴,永生永世都无法跟裴家分隔开,她难道要为了出一时之气,叫儿女们下半生受人讥诮,遭人冷眼吗?
裴夫人心头冰冷,却也无从解释,低下头,没有做声。
她这般作态,便是服软了,裴三夫人却不肯罢休,冷笑着哂道:“大嫂,沈氏遭此横祸,固然可怜,但最要紧的地方,你可是一句都没说——你身为儿媳,谋害婆母,可还有半分为人的良知?!”
众人被那处婆婆侵吞儿媳嫁妆不成,事后杀人灭口的戏码惊住,听裴三夫人这么一说,才回过神来。
沈蘅被裴夫人谋害,险些丧命,固然可怜,但对于裴家而言,最要紧的并不是她,而是裴老夫人。
“你这毒妇!”裴蕴满脸失望与痛恨,像是第一次见到妻子一样,恨声道:“我母亲待你如亲生女儿,你怎么能对她痛下杀手?!”
系统“噗嗤”一声喷了出来,哈哈哈笑的差点断气:“祖传乱伦,实锤了!”
燕琅也是忍俊不禁,忍着笑,看裴夫人如何应对。
暗害沈蘅也便罢了,裴夫人不得不认,但裴老夫人之事,她却不肯往自己头上揽。
“我,我的确叫人对沈蘅下毒,可我没有对母亲下手,真的!”裴夫人眼含热泪,道:“我对天发誓,决计不曾对母亲起过杀心,若违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事已至此,众人如何肯信,裴三夫人提着轻纱披帛,鄙薄的撇了撇嘴:“大嫂,敢做就要敢当,我可听说你时常在背后埋怨,说母亲吝啬,死守着私库不放,还听人说,你曾经找母亲身边嬷嬷要过库房钥匙……”
裴老夫人原就面色阴沉,听到此处,目光如刀的看向身后嬷嬷,果然见那嬷嬷轻轻颔首,唇边不禁浮现出一丝冰冷到极致的笑意。
“好啊,真好,这么多年,我竟没看出你是一头披着人皮的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