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个贴心的新妇进门?原来你早就知道那畜生跟夏家女私通之事!”
“还有,”裴蕴指着宋氏,向妻子冷冷道:“她说的欠款,又是怎么回事?!”
裴夫人讷讷不能言,揪着帕子,恨不能找个洞钻进去藏一会儿,燕琅挂着泪,绝望的抬眼道:“母亲,她说的是真的吗?!你知道六郎跟夏家女私通,与裴绍商议之后,想害我性命?还是说,因为那笔借款?!”
裴蕴心中疑惑,皱眉道:“什么借款?”
“我嫁入裴家之后,母亲便说家里在南方有些生意,周转不开,便拿了我的嫁妆去用,只是一年两年三年四年,现下整整十年过去了,都没个回信儿,我实在是不得已,这才问了一句,”燕琅满脸伤怀之色,假哭道:“母亲说是不出一月,便有结果,没想到竟是为我寻了一条死路!”
裴家主母侵吞儿媳妇的嫁妆,这已经够丢人现眼了,偿还不上之后,竟还想着杀人灭口,这是何等的骇人听闻!
太子妃差点笑出声,却强忍住,与皇太子对视一眼,主动询问燕琅道:“裴夫人挪用了你多少嫁妆?”
燕琅拿帕子拭泪,哽咽道:“若是三五万两银子,我提都不提,但母亲挪用的数额实在是太大了……”
太子妃心头愈喜,耐心询问道:“总得有个数目吧?”
燕琅哽咽难言,陆嬷嬷满脸看不下去的委屈,心酸道:“回太子妃娘娘的话,夫人前前后后挪用的嫁妆,有一百六十万两之多。”
这么个数字说出来,内室中有长久的寂静,连皇太子和太子妃都为之一呆。
一百六十万两啊!
皇子离宫开府,也不过三十万两的安家费罢了!
裴蕴自恃顶级士族,向来清高自诩,听闻妻子做出这等丑事,事后又意图杀人灭口,惊怒交加,叱问道:“夏氏你好大胆子,竟敢背着我做下这等恶事!那一百六十万两银子呢,你都送到哪儿去了?!”
还能送到哪儿去?
不都花在你们裴家身上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