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毓两条腿都在哆嗦,惶然的怔楞一会儿,忽然站起身来,往殿外跑去,边跑边仓皇高呼道:“来人,快来救驾!”
没有人出声,也没有人进来,燕琅笑微微的瞧着他的表演,欣赏的差不多了,才慢条斯理的走过去,一脚踢在他腿弯,扯住他发髻,把人给拖了回去。
“郭蕤,你竟敢弑君!这是大逆不道!”
李元毓咬牙切齿,拼死挣扎道:“你死之后,这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
“若真是论品性操守而定罪业,等我下地狱的时候,你都在十八层的油锅里炸酥了!”
燕琅听得哂笑,按住他后脑勺,直接将他脑袋塞进了水池里。
李元毓怕了,也吓呆了,扑腾着开始求饶,央求道:“阿蕤,你别这样,有话好好说,求你了,从前是我对不住你,我会改的……”
燕琅一句话也不说,却按住他不撒手,李元毓艰难的挣扎了几下,逐渐停下了肢体上的动作。
他大睁着眼睛,就此死去。
燕琅松开手,将被水沾湿的衣袖挽了起来,整理过形容之后,出声唤道:“来人。”
侍从闻声入内,似是没有看到皇帝倒地不起的尸身一般,有的去收拾殿中痕迹,有的将李元毓搬运出来,更衣之后,重新挪到了床榻上。
傍晚时分,丧钟敲响,九声之后,恸哭声在皇宫之中次第响起。
皇太子李衡正在书房,闻声后先是一怔,旋即落泪,秦王李衍抱着他心爱的小木马,有些奇怪的道:“阿兄,你怎么了?”
皇太子摸了摸幼弟的头,道:“父皇驾崩了。”
李衍想了想,说:“驾崩,就是死了吗?”
皇太子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