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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春玲轻轻叹一口气,说:“我从娘家搬出去了,现在一个人在外边住。”

燕琅楞了一下,就听她继续说:“这跟我娘家人没关系,是我自己要的,他们也都成家了,我老是留在那儿算怎么回事?”

钱春玲神情里带着点感慨,还有些凄凉:“我不后悔离婚,也不后悔跟罗建良那个王八蛋撕破脸,就是一个人回到家里,看屋子里空荡荡的,也没个说话的人,觉得有点难受……”

燕琅听得不忍,温和劝道:“您还年轻呢,得往后看,不能拘泥于前边那些事啊。”

钱春玲给自己倒了杯酒,喝下去之后,辣的泪流满面:“小谢啊,我就是觉得憋屈,我憋屈,你跟你妈妈也憋屈,将近二十年啊,都被那娘俩给霍霍了,我心里恨啊!”

燕琅陪着她说了几个小时,最后看她醉了,又叫沈卓风帮着把人给送到了她现在住处。

或许是因为这一晚的倾诉,她跟钱春玲渐渐的熟络了起来,燕琅是个爽快人,钱春玲也一样,两人性情相投,最后也成了朋友,时不时的聚在一起吃个饭,说说话。

过年之前燕琅往谢雨宁跟谢欢的老家去了一趟,到坟前去拜祭过后,才启程返回燕京。

沈老夫人知道之后就说小儿子:“你也是,怎么也不知道跟过去拜祭,叫小谢一个人回去,多不好。”

沈卓风也觉得遗憾,解释说:“小谢离开之前,没告诉我是去拜祭她妈妈的。”

沈老夫人听得眉头一皱,扒拉他一下,说:“你们俩处的怎么样了?有提过结婚的事吗?”

沈卓风说:“小谢还年轻,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