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两口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燕琅看得难过,轻轻说:“爷爷,奶奶,要不你们就留在家里,到时候我自己去。”
“不,要去,”孟爷爷说:“我们堂堂正正,怎么就不敢去了?”
孟奶奶咬着牙,说:“是这个道理,我们必须去!”
宣判那天老两口穿的很郑重,黑色的中山服,银发梳理的整整齐齐,没用燕琅搀扶,脊背都挺的很直。
苏氏集团涉及的案子不仅仅是洗钱,蓄意杀人,还有官商勾结,操纵市场,死在苏家人手里的也不仅仅是孟宏良夫妻俩。
不出意外的话,几个主使人都是死刑。
燕琅跟孟家老两口进门的时候,遇见孟兰了。
她穿了条黑色的裙子,站在苏泽旁边,看他脸色苍白,神情中闪现出几分担忧。
孟家老两口的视线在她身上停留的时间有些久,孟兰察觉到了,顺势看过去,脸色也变得跟苏泽一样白了。
她低下头,躲避开孟家老两口的目光,这么过了一会儿,又像是生气了似的,咬着嘴唇,一脸倔强的抬起头,挽着苏泽的手臂,从孟家三人身边走过去了。
孟老爷子浑身都在哆嗦,孟奶奶也是气的嘴唇直颤,燕琅不动声色的看了孟兰一眼,安抚的拍拍两人肩,说:“这种没心没肺的东西,不值得为她生气,今天是个好日子,您二位别坏了心情。”
这话孟兰听见了,心脏就跟被针扎了一下似的,尖锐的疼了起来,挽住苏泽手臂的那只手都跟着用力了。
苏泽之所以能耐着性子哄她,就是为了借助孟兰的口供脱罪,眼见着就是最后关头了,他当然不会掉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