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她麾下只有若干府兵,都敢跟慕容家一争天下,更别说现在身为大荣储君,万事皆备了。
燕琅肃然了神色,开门见山道:“陛下与几位宰辅可有求和之意?”
女帝听得眉头一跳,几位宰辅则不假思索道:“绝无可能!”
“既然如此,只管想如何应对便是,何须如此为难,”燕琅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是其一,好在陛下早就得知辽国狼子野心,事先便有准备,此时倒也不必太过担忧;边关并非无兵,只是缺将,有群龙无首之态,现下既有秦将军坐镇,只管叫年青一代的小将们一试身手便是;至于补给和军需用品,北境打了那么多年的仗,什么需要,什么不需要,还不是一清二楚?”
女帝听她将事情说得跟回家吃饭一般简单,不禁失笑,笑完却又重归严肃,思忖几瞬后,道:“只怕秦将军年高,独木难支……”
燕琅敛衣行礼,正色道:“儿臣愿率军前往,以振士气!”
女帝听得面色一变,却没有急着反对,反倒是几位宰辅,纷纷道:“千金之子,不坐垂堂,殿下身为储君,岂能轻易前往边关?若是有个万一,又置天下于何地!”
中书令也道:“此事绝技不可,陛下三子之中便以殿下最为年长,两位小殿下年幼,不可以托付天下,若有差池,大荣将乱,此事断不可行!”
“我既如此言说,事先便是思量过的,没有见过边疆风霜,将士铁血,怎么能知军用军,坐镇天下?”
燕琅道:“再则,陛下以女子之身登位,我又同为女子,若不能一展韬略,以震慑四邻,来日岂能稳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