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酒岁听过姜泽的名声,虽然人在十八中,但是好像在这附近还蛮吃得开的,七中那种小混混聚集地他也能横着走……要是被人知道他背后有这么个纹身,大概和被人知道他胸前纹了个小猪佩奇,区别也不大了。
许绍洋停顿了下,从她前言不搭后语的期期艾艾里听出来了些东西——
他就说这小姑娘怎么忽然转性了。
原来还是因为钱。
……这是多爱钱啊,只要给钱就是好人了吗?
他笑了笑:“请素描老师也要花钱的,我又不是科班出身,怕教不好……遇见你的时候正想去请个老师而已。”
他声音很淡。
徐酒岁恍然之后,心想,原来是这样啊。
她看着那张近在咫尺没有多少情绪的脸,想到他毫不犹豫地答应预支了她一万块的工资,忽然觉得这个人可能也不是那么高高在上,只是有些不够平易近人的吓人而已。
“师父,你人真好。”
“嘴真甜,希望你一个月后还能这么说。”
少年斜靠在厨房门墙边,打量着面前的男人……出了学校,他实在是懒得“尊师重道”,只是在薄一昭抬脚,与他擦肩而过时轻笑一声:“老师还真的是下血本了。”
没想到薄一昭停了下来。
微微侧头,目光落在墙面上一处斑驳,男人没有一丝过敏患者应有的抓耳挠腮的狼狈。
他甚至唇角也微勾起,缓缓地带着一丝丝嘲讽道:“那可不,我们老年人,就是不爱惜生命……年轻人千万不要学。”
姜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