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刚才他是在试探啊?
有病记得去看医生啊,没事搞出这么多可怕的举动吓唬人也没什么意思吧?
这人心眼真多,分分钟有本事让人不痛快。
她木讷地“哦”了声,心想谁还没纯情过,提这有什么意思。
只是男人也不理她了,而是转过身招手,叫了刚才跟徐酒岁搭话的小学徒,唤他做“阿光”,又叫他去冰箱拿点冰块装来……转过身见罪魁祸首还杵在那瞪着眼傻子似的望着自己,略微无奈地叹了口气,同她解释:“一会其他人来了,看了问我脸怎么了,我是不是要给他们一个个说这是他们师姐打的?”
“……”
“你就不能再画一副?”他口风一变,试图劝说她,“人活在世上,就是应当不断的提升自我,作为艺术家,别人问你最满意的作品时,你需要昂首挺胸地说:下一副。”
徐酒岁表无表情地盯着他。
薄一昭用余光以及肉测感觉到从副驾驶传来的怨念。
他丝毫不为自己诡辩而觉得尴尬地清了清嗓子。
“徐酒岁,劝你不要得寸进尺……我已经坦然接受你的职业了,你不能强求我嫁鸡随鸡到把自己从天鹅变成鸡——”
“天鹅,你倒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徐酒岁说,“说好的会照顾好我,结果连一个本属于我的设计稿都不愿意替我拿回来,男人果然都是嘴巴说说好听而已……嗯嗯嗯好好好行行行,没关系,我懂。”
薄一昭:“……”
你懂个锤子你懂。
薄一昭不搭理她了,一脚油门直接把徐酒岁送到了小船家楼下,开了副驾驶车门,言简意赅道:“晚安。”
徐酒岁:“……”
徐酒岁倒吸一口凉气,以为自己的耳朵出毛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