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关了门。
薄一昭心情不太好,他觉得自己好像在无形中被牵着鼻子走了,顺着某人的逻辑,走到了一个危险的悬崖边。
家里显得安静得可怕,好像从某一刻开始气氛变得不太对静,就连原本住得清净又复合审美的狗窝忽然都不对味了——
冷清了些。
灯光也有点过于的暗。
当时怎么想着连沙发都是深色的来着,搞得像是活在古墓派里修炼《葵花宝典》,整个屋子连空气都透着一股太监的味道。
薄一昭环视周围一圈,看哪哪不顺眼,干脆转头进了浴室。
洗漱出来后腰间围着围巾,站在镜子前打量自己,这么些年除了宅在实验室,他健身房也没拉下,每周雷打不动三次健身,虽然没练出惊天动地的倒三角身材,但是肩宽腰窄有腹肌……
该有的都有。
抬起手抹了把顺着喉结混入腹肌沟壑中的水珠,男人忽然响起前天下午,夕阳西下,有个小姑娘活蹦乱跳地直言看上他“帅气多金,成熟稳重”,没忍住,低头嗤笑了声。
许绍洋却不许,让她先坐着,等一会儿有需要她了再叫她出去。
交代完一切,再次强调让她好好坐着等不许乱跑后,许绍洋便转身出了房门。
然而许先生并不会知道的是,他的叮嘱对于徐酒岁而言向来都只是不怎么美妙的耳旁风。
所以他前脚刚走,后脚画室的门便悄然无声地被人从里面打开了,从里面探出来鬼鬼祟祟的脑袋,徐酒岁蹑手蹑脚地溜了出来,蹭着墙边的阴影往厅堂那边靠近——
其实她并不是非要立刻看承载者本人不可。
实在是因为,当她对自己的作品很满意的时候,就总会非常期待承载者看到她的作品时脸上惊喜的一瞬间……看着那种天然不做作得欣赏与惊艳,她便会觉得这世界上再也没有比这更值得人心满意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