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成功把自己说怒了。
不发脾气什么的都是浮云,女人就是可以讲话不算话的。
她像是一条离开水的鱼似的拼命挣扎着要从他怀里跳开——
眼泪唰地一下就掉下来了。
徐酒岁一直都是个子小力气大,薄一昭伸手摁她差点没摁住,被她手肘往后一拐撞到肋骨,双眼一黑差点没背过气去!
而没等他气喘匀,罪魁祸首自己已经哭哭啼啼地趴在他肩膀上很伤心地抽泣起来,还不忘记揪他头发!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会回去!”她伸手使劲薅他头发,“你知道你还来招惹我干什么!你要不要脸了?!”
“我怎么就——嘶,撒手——怎么就不要脸了?”
她正想快点离开这是非之地,却没想到那男人居然又看了她一眼:“美院学生怎么跑来酒吧打工?”
“缺钱。”她答,“急用。”
男人不置可否地“嗯”了声,想了想,用那种可有可无的语气问:“喜欢画画?”
“喜欢的。”
而且还要靠这门手艺养家糊口。
话语落下,便看见他又瞥了她一眼,有些随意地问:“在人身上画画有兴趣吗?”
徐酒岁:“啊?”
“没事,”他停顿了下说,“出去。”
“……”